To be fully alive is to act; to be fully alive is to contemplate.
- Parker Palmer

星期四, 12月 29, 2011

再次回到現實

幾個月前說想出走, 現在終於出走了. 雖然去幾天旅行嚴格來說跟心裡想著的出走是兩碼子的事, 但總算是離開了香港, 總算是有個機會把香港的一切暫時丟低. 然而, 走到了日本, 一切卻仍無法釋懷. 出發前已經有些事情使我不安, 出發後電話竟也每天在響. 雖然都是些未知的電話, 而且我都沒有去接聽, 卻總是擔心甚麼地方出了錯. 最後, 還是忍不住在一間酒店大堂用免費上網服務發了幾個電郵.

我想, 這樣的感覺, 並不是因為不是一個人去, 也不是因為時間太短, 而是壓根兒放不低. 工作的事情, 朋友的面孔, 信仰的掙扎, 還是不斷在腦海盤旋. 人根本無法逃避. 走到世界另一個角落, 仍然難逃夢魘. 說出走, 卻放不下; 說逃避, 卻躲不了. 你會想到正視二字. 對, 我要正視自己根本上是不完美的人.

工作了兩年心態好像老了很多, 少了點雀躍, 多了點顧慮, 也多了點責任. 畢竟, 父母也開始老了, 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事事倚靠他們. 可幸的是還能一同旅遊, 一同看世界, 一同經歷各樣有趣的事情.

說說日本吧. 日本是個有趣的地方. 我比較喜歡的並非那裡的潮流玩意, 反而是本土文化對我更吸引. 可惜, 今趟還算不得是深度行. 不過, 我竟然有個在日本隱居一年半載的念頭, 而且是很實在的想法, 像個好想實踐的夢. 這並非日本特別吸引 (其實日本也很吸引, 尤其那種人對人的好奇, 有禮和純樸), 而是我有點厭倦香港的急促和壓迫的生活, 以致想暫時撇下一切, 想徹底遺忘或被遺忘後重新開始. 其實我過去也在不少朋友圈子悄悄地銷聲匿跡, 或許這就是我的心理包袱吧.

我需要自由, 現在我好像被禠奪了這種自由. 我喜歡無人注視的感覺, 可以坦蕩蕩赤裸裸的, 把自己最真的那面端出來. 現在, 在香港總是要裝, 裝得很鬱悶了. 不過, 在旅途上看了本書-馮煒文先生所著的《市井.罪人.被罪者》-獲益良多. 書裡提到其實人並不會完美無暇, 也不需要裝作完美無暇. 我知道我並不是強者, 勉強能誇口的話也只因為我的信仰所帶來的盼望. 我也知道我可以成為強者, 不是出於自己乃是出於神.

每個人也想逃避, 無論是一些事或是一些人, 總希望避之則吉. 然而, 我們並非要追求過順境的人生, 基督徒也並非要比其他人更順利. 反而, 要以盼望迎向要逃避的傾向, 問題未必立時迎刃而解, 心裡卻是有出人意外的平安! 困難, 總有出路的, 因為神是信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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