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fully alive is to act; to be fully alive is to contemplate.
- Parker Palmer

星期五, 11月 06, 2015

第四頁

-20151106 (五)  十一月第一個星期五  天陰,醒來時還是累累的,胃口還是差差的,心情反覆。


今天早退了。本來想第七堂就走,但要代一堂,所以三時才離開。結果,四時才回到家,不過起碼不用留到夜晚的家長教師會年會。為什麼早退?本來今天就不想回校,不過既然身體仍勉強支持得住,能回一天就一天吧,反正想念學校的各位,而呆在家裡心情亦不會好。然而,上了一天的課,我開始覺得與其以這個狀況上課就不如不上;因為好像教得很差。我接受不了自己以如此的狀態生活,甚至有點討厭自己每天的頹態和倦容。我終於慢慢明白,我無法駕馭自己最真實的感覺;人真是很脆弱。


回到家中,決定頂著疲累去活動一下。因為身體長期疲累,加上下班後已經天黑和累透,所以缺乏運動,但運動卻又是身體血液循環提升的必要過程。所以,一直都很糾結,心裡又是不太高興。感恩家住比較遠離最煩囂的市區地帶,所以在附近走了四十五分鐘的路空氣還不算太渾濁。走這段路的感覺很奇怪,腳不累,氣不喘,但是感覺到身體其實不受控制。走著走著,我不知怎的想一直走下去。因為我知道,一停下那種感覺就會回來。除了跟心愛的人一起的時間,除了唱詩歌敬拜很觸動的時候,除了去旅行沉醉於美麗風景的時刻,除了閱讀著一本叫我很著迷的小說的時候,除了被逼跟某些人說再見的時刻之外,我很少會想時間停頓。但,走著走著,這個念頭竟然彈了出來;有趣。

在路上看見不同的事物,要記一事。回程的時候看到路上有一個小女孩和一個背著兩個袋子(而小女孩卻是兩袖清風)的「工人姐姐」。我心想這個年代的小孩子可是被驕縱了,不過自己小時候又何妨不是呢。面前吹起點風,工人姐姐從袋中取了件小外衣給小女孩。然而,一如每個帶有少許反叛的小朋友,她堅持不穿,理由是覺得熱。跟工人姐姐搞對抗,當然引來姐姐的不滿,不過從姐姐的著緊我能看出她並非因為害怕被女主人罵,而是真正的著緊小女孩。離鄉別井照顧別人的孩子,然後付出無條件的愛心,這是何等偉大的事。我想起那服務了我二十多年的「工人姐姐」,她真的很愛我,為此我再次獻上感恩。我也後悔當年偶有反叛,因為如果我是一個完全順服(工人姐姐和父母)的孩子,今天或許我不會落到如此光景。


在慢步的過程中,除了欣賞沿途美麗的風景和觀察路上的行人外,腦子裡是在想起福音周的主題詩歌《奇異恩典》。1748年春,約翰牛頓牧師從非洲返英的途中,遇到強烈風暴,船險沉沒,他在怒濤中,向神呼求:「神啊!求你救我安抵港口,我將永作你的奴僕。」後來,他寫了這首感動多人的詩。跟原本創作這首詩歌的約翰牛頓一樣,我曾經失喪,且多次走迷。願我也東施效顰地說:「神啊,求你救我脫離這病,我也將作你奴僕(反正,我的生命早就該完全交給天父)。」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你的留言是對我的鼓勵。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