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fully alive is to act; to be fully alive is to contemplate.
- Parker Palmer

星期六, 4月 04, 2015

道風山下

請原諒我這一篇日記的文字質素。

今早,教會團契到道風山退修。其實,心底裡原本並不是太想去。因為要八時起床,然後在山上靜默大半天,再老遠的回家,相信回到家裡已經沒精力再去做其他東西了。但正因為早前組長問的時候答應了,也因為確實地很想靜一下,更因為是記念耶穌受死復活的機會,所以就去了。

我是一個會遲到的人。為了令自己早一點到達,也為了讓自己吃個早餐,昨晚我想起了住在大圍的陳易呈(舊生),就約了他吃早餐。坦白說,我很少主動約人吃飯。很多時候,我都寧願自己一個吃。今次之後,我可能要有些突破,我可能要更珍惜那些重要的關係。因為,我心底裡很清楚,跟朋友一起其實比自己一個更開心。

道風山上的安靜時間,我默默地回顧了這些年來失去的東西。篇幅關係,我只談兩件。第一,在吃早餐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大學師姐進入餐廳然後跟她爸爸(應該是)坐下在我附近。我猜她應該認得我,而我也絕對認得她,可是由始至終我也沒有跟她打招呼。這個片段,基本上可以總結我的大學生活。不要誤會,這不是我上大學時的情況,而是我大學畢業後的現實。在大學裡,我的確認識了很多朋友,是數以百計的朋友,卻沒有真的找到屬於自己的群體。或者是大學時的自己太「貪玩」,顯露的是一個輕佻的我,交了不少一起玩樂的朋友。仔細思想一下,是畢業後的自己厭棄讀大學時的自己,所以去外國讀碩士時就正式地跟過去的自己告別(現在我也很努力地在學生面前裝扮成一個好人,但其實心底裡我只是普通人一個),自然地跟所有未曾深交的朋友失聯。如果你現在問我會否後悔,我只可以說我後悔當年的幼稚,也後悔錯過了那好多段本可更深刻的友誼。至於當年曾經深刻的友誼,都因為不同的原因而丟淡了。大學的同窗們,因為我的孤僻和被動而都失去了聯絡。大學的宿友們,都因為各奔前程而慢慢失去聯繫了。大學的紅顏知己們,都因為當年自己到處留情而不敢再聯絡了。想當年,我還真嫩得很。所以,如果有機會再讀一次大學,除了會更認真地讀書之外,我會想重新好好的交朋友,也想在朋友面前切實地見證我的信仰;因為,我知道我浪費了好多的機會。

第二,我想談談我的電話。其實,距離我遺失了iPhone 6已經一個多月了,但只是在最近這幾天教會的弟兄姐妹才陸續發現。我並沒有刻意隱藏這個事實,卻也沒有大肆宣揚,反正不是甚麼值得驕傲的事。我覺得,我不需要甚麼同情,所以只選擇性地告訴了幾個人。不瞞你說,到現在,我的爸媽也還未知道這件事(不是錢的問題;雖然是五千多塊,但錢是自己給的,而他們也肯定不會罵我)。失去了手機,當然是天父要我學習調整生活方式。但同時,直到失去了手機,我才更清楚地明白,原來自己有拒絕被關心的傾向。認知上,我知道溝通的重要性。但實行出來的時候,我還是不曉得。或許,是過往的一些包袱,使我好想保護自己。或許,是過往的不完美,叫我無法接受自己。

道風山上的安靜,使我清晰地看見自己的不足。道風山上的自己,好像很美好。但畢竟,我的生活是在道風山下。當再次進入人群時,就像當年從英國回到香港時,讓我也學習接受那曾經不完美的自己,也讓我接受,那叫人更加完美的,是叫耶穌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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